再回首恍然如梦（五）

莹走后，我一如往常在工地上忙忙碌碌浑浑噩噩，偶尔登录一下游戏，做做任务。有时候，我会在游戏里碰到莹的游戏角色，她的头上依然顶着“七月的老婆”这个称号，我的头上，也依然顶着“莹莹的老公”这样的称号。
七月和莹莹，是我和莹的游戏角色名。
我们有时在游戏里相遇，却没有任何交流，彼此都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和沉默。

那天早晨，我刚进入游戏，接下几个任务，游戏里一个叫小昭的朋友就私聊我，给我一个语音聊天室的进入密码，要我进语音房间说话。
在这个游戏里，我和莹有四五个共同的朋友，都是一个家族的，在一起玩了四五年，属于无话不说的那种线上密友。
这个小昭，不到三十岁，离异，家在青岛，在自家的公司上班。她和一个叫轩辕的北京男子是游戏里的夫妻，两个人在线下见过面。除了他俩，还有一个家住哈尔滨的叫雪碧的男子，以及一个住在漠河的叫加油哥的男子，都是与我和莹相处的特别好的游戏中的朋友。
这个游戏自公测以后，逐渐添加了很多玩法，游戏中结婚，就是众多玩法中的一种。这种玩法，使游戏中的男男女女，颇多暧昧。许多孤男寡女，都会开个私密语音房间，两个人躲在里面，说些不为人知的甜言蜜语。
据我所知，这个游戏里，像我和莹那样线下见面的，数不胜数。我的账号以前待的那个国家，就有一个女的和游戏里的丈夫情投意合，撇下现实里的老公和孩子，与那个人私奔了。她现实里的丈夫建了一个游戏账号，天天上游戏找她，找不到，就刷屏咒骂，弄的人尽皆知。
我进了那个语音聊天室，小昭和轩辕都在。
小昭说，昨天莹上账号玩了一会儿，说自己要和人去领结婚证了。
我听了小昭的话，一时心乱如麻。
我虽然下了决心，断绝与莹的来往，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已经真的放下她了。我之所以决定断绝来往，不外乎是一个人一旦出轨，总是难免要承受来自道德上的自责和良心上的不安。
这种自我审判，有些人可能浑不在意，有些人可能寝食难安。
我显然属于后者，虽然出轨让我品尝到那种禁忌之恋的快感，使我甘之若饴，可是，每每偶然想到与妻曾经的举案齐眉同甘共苦，我便倍感茫然，深受折磨。
天使魔鬼，是非对错，有时候，真的让人左右彷徨，去留难定。
经过无数次辗转反侧，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结束这段婚外情，好好和妻度过余下的人生。
这三个多月，我虽然不再与莹联系，可夜深人静一念回旋，眼底心中，还是会一次次的闪现出那条纤细的身影。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仿佛可以穿透沉重而又浓稠的黑暗，穿过千山万水的距离和空间，静静地凝视着我，让我，无言以对。
甚至，当我偶尔回家，与妻亲热的时候，趴在妻的身上，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到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，那一刻，与妻的活动，顿时索然无味。

我退出小昭的语音房间，一个人陷入了沉思。
呆了良久，我终于下了一个决定。
我到施工现场和两个工长交代几句，就赶到火车站，买了一张卧铺票，登上那辆驶往北国的列车。

第二天下午四点半，我抵达了这座小小的边城。
走出简陋的火车站，我站在湛蓝的仿佛水洗过一样的天空下，头上白云过隙，像一朵朵硕大的棉花糖，从远处飘来，又往远处飘去。
我呼吸着散发着草木清香的空气，打量着周遭的街道和建筑。小城并不破旧，街道也很宽阔，各种店铺商行沿街林立，鳞次栉比的住宅楼延绵伸展，远方郁郁葱葱，是一望无际的森林。
我走到一辆出租车的旁边，和司机说了一个手机店的名字。司机点头，说就在这条主干道的尽头，我上了车，直奔过去。
我踏进手机店时，莹正在给一个客户讲解一款手机的功能。
看到我，她不禁瞪大了眼睛。

在四合的暮色当中，我和莹回到她住的那个小区。
我在楼下的烧烤店要了一些烤串，还有一箱啤酒。
然后和莹一起走进了她的家。
我们坐在茶几的两端，呷着杯中的啤酒，一时无言。
莹本来不善酒力，但是执意要陪我喝两杯。
喝酒的过程中，莹的手机响了好几遍，每次都被挂掉。
她的手机第五次响起的时候，我说，别挂了，出去接吧！
莹拿着手机去了门外，我则默默的举杯。
莹回来以后 我已经喝下了三瓶啤酒。
是他？我问。
她疑惑的看着我。
是那个要和你领证结婚的人吧？
莹苦笑，小昭的嘴真快。
莹家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，但是他们都不知道，我是有妇之夫。
莹一直欺骗他们，说我早已离婚。
这几个月来，莹的家人看到她和我断了联系，一个人寡言少语闷闷不乐，开始催促她还是在附近找个人结婚吧！
莹的妹夫，便将自己的一个朋友介绍过来，这个人离异多年，属于能说会道，特别有眼力劲的那种人。此人前些年倒腾木材，挣了不少钱，后来国家禁伐，推行封山育林的政策，他倒腾不了木材，就开了一家棋牌室，和莹的妹妹的手机店相隔不远。
这个人和莹的妹夫是酒肉朋友，私交甚笃，经常来手机店找莹的妹夫喝酒。
莹的母亲和妹妹，都极力撺掇莹和这个人在一起。
莹思量几番，架不住家人的苦口婆心，决定接受这个男人，和他一起搭伙过日子。

我喝下一杯酒，说，也好，这样也好，你也算有个归宿了。
莹看着我，眼圈渐渐泛红，是吗？
我叹息一声，一时不敢与她面对。
莹举起酒杯，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，重重的放下杯子，她说，可是，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啊！
我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的撞击了一下，刹那间一阵眩晕。
心痛如绞！
我何尝，又能真的放下她？
真要失去，我才惊觉，她已烙在我的心上，我怎么擦拭，都挥之不去。
两行泪，这时再也遏制不住，缓缓的冲出我的眼帘。
我伸出手，抓住莹纤细的手腕，一把将她从茶几的那一端拖了回来，紧紧的抱在了怀中。
莹嘤咛一声，伏在我的怀里，放声大哭。
泪珠还未从彼此的脸上滚下，我和莹的唇，已经贴到一起，在泪水咸咸的味道里，我和莹互相吸吮着，恨不得将对方完全吞下。
莹一面和我亲吻，一面扯下身上的衣裙，扯完自己的衣服，她又扯下我的卫裤，抓住我的兄弟，紧紧握住，嘴里不停的说着，操我！快点，操我！
我和莹翻滚到床上，她张开修长的双腿，我腰身一沉，重重的挺进她的身躯。
莹轻吟一声，紧紧的搂住我的腰，屁股拼命的往上顶起。
我们辗转反侧，此起彼伏，像两条蜕了皮的白花花的蛇，纠缠缭绕，仿佛不死不休。
我用力地撞击着莹，一下一下的，将她从床中央一直撞到床角，她的上半身，一点点被我顶起，倚靠在墙壁上了。
我握住她细长的脚踝，抬起她雪白的双腿，架在了我的肩头，然后我的两只手，落到她饱满的胸膛，揉搓着她那对浑圆的乳房。我的兄弟，坚硬如铁，在桃源深处，不停的耕耘。
一时之间，我和莹气喘吁吁，浑身是汗。
莹背靠着墙壁，将我的头死死的摁在她的胸膛上，用一双丰满的乳房挤压着我，让我呼吸不畅。
她压着我的头，声嘶力竭的喊叫，快！快！用力，操死我这个骚逼！
她一面喊叫，一面用下面用力的夹着我，让我感受到一阵一阵极致的快感。
莹的喊叫让我感到惊惧，我担心吵到邻居，伸手要捂住她的嘴，她却用力的咬了我一下，嘴里继续叫到，亲爹，我的亲爹，我的大鸡巴亲爹，快点操死我！
我以前曾经和莹说过，两个人做爱的时候，为了增加情趣，可以角色扮演，比如称呼爸爸闺女之类。
可是她一直都不愿接受。
没想到，今天她却主动的叫了起来。
我不禁越战越勇，很快将莹送上了高潮。她的指甲，用力的扣住我的后背，挖出几道血痕。当她翻着白眼，吐出了一口浑浊的空气，像一条死鱼一样呢喃了一句我要死了的时候，她的两只手，缓缓脱离了我的后背，无力的垂落在柔软的床上，整个身体，像打摆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抽动着。
我一泄如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