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，并不一定爱

做了，并不一定爱

       “我送你回去？”

       “不。”

       “气我？！”

       “没，不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又没人吃你。”

       “那谁知道呢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快说，几点，我到门口接你。”

      “真不，我自己回去。”

      “不行……我一会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 电话挂了……

       这个人，呵。一个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人，出现在生活里，又因为某件事而变得重要起来，实在让人觉得难以处理……也罢，让他送呗，能怎样？大不了，哼，大不了多拐几个弯，多磨蹭些时间罢了。再说，这大下午的，他又不是坏人……做人哪能太苛刻和不知感恩呢……

        很快，就看到他了。开车门，副驾驶座落座。

       “不冷啊？”他眼睛斜斜地就盯在我的腿部……穿着呢，穿很厚的袜子呢！我一把拿过围巾，盖在腿上，说：“一点都不冷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哦，从哪边回？”

       “你看吧，还不到高峰期，你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好，我们走五环吧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 我安心地背靠在靠背上，眯缝起眼睛，看窗外。

       “走我们单位那边吧，那边我熟悉些。”

       “都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 并不想说什么话，不管怎么走，总得送我回去吧，所以过程不重要，结果正确就行。

       “这是我单位附近……你等下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
      “嗯”。没细问，是因为我第一反映是他去找卫生间，呵呵，也好，反正我家远，憋半道上就是问题了。我便安心地在车上等。

        他走进一个小巷子……嗯，显然是找卫生间了……我更加悠闲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 待他出来，我又突然一个闪念，嗯？会不会是买T去了？……应该不会吧，今天只是送我，他还开车呢……我这人，想法越来越流氓……呵，悄悄自己笑了下，又掩饰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 不过他果真走错了路，上五环前不知绕了多少路……看看西斜的太阳，我无奈地笑了笑，不过他不是故意走错的，很可能是精神不集中。

       “停会，说会话。”说着，他从一个出口拐出来，车子停在五环边上，不带商量的。

       “没什么可说的。”突然觉得这个人，心思挺重的。

       “到后面坐会。”他拉开车门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不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快点！”看的出他的不安和着急。

       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 “放心，不碰你，就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 呵，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我……全世界的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，那心理都可爱地幼稚，幼稚地可爱。我不仅被“打动”了，也被逗笑了。

       于是随他进了车子的后座。

       看他一点一点地拉拽，一点一点地试探拥抱，一点一点地探寻着亲吻……原来所有的一切，都是意料之中的事。说索然无味也不尽然……毕竟他是陌生的，殷勤的，急切的，探求的……他有过别人不曾有的真挚挂念，他用心到分秒不剩……

       他拉我坐到他的腿上……车顶太压抑，头无法不压低。

       他叉开双腿。我低了坐姿。

       臀，准确无误地压在一个倔强而又强硬着反抗着的物件上。

       两层织物的距离，温度导入如此迅速。

       欲走，卡腰的两手，重重地将身体按压着。

       挣扎等于摩擦。

        摩擦等于起火。

       于是，暴怒。于是，欲火攻心。

       ……暴怒的样子让人身体发软，逐渐，乱了逻辑，失了意志，不舍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 甚至，摩擦变得轻重有度，带着挑衅和勾惹，一阵子的紧密，一阵子的疏离……果真怒了，他粗鲁而直白地褪下那两层已被浸润的织物，太急，褪到大腿根就迫不及待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，打开，撕开包装……我尽量前倾，给他足够空间，去武装。

        原来人是可以霎时间抛却一切，独爱一事的。

       闭上眼睛，被他双手卡腰，身子随他的节奏上下颠簸，仿佛，幸福的车子走在一条崎岖泥泞的路上……

       一瞬间的眩晕，后仰，逐渐恢复……心情像退去海水的沙滩，潮湿坚硬。

       果断地清理整理。然后，一言不发地开门到前座。

       他只问：“好不？”

  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 不能说谎，那阵眩晕是不可抵赖的。

       但也不想多说。

        不爱终是不爱。

        做 爱，有时候做了，也并不一定爱。

        也并不一定得到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