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禁止的血亲之爱（25）

夜幕笼罩着整个小镇，万籁俱寂。

我家的那栋小平房里，小荞依偎在我姐的怀中，开心地说道：姐，我好像又回到以前了，真好！

姐妹俩相拥躺在被窝里，相视而笑。我姐爱怜而又欣慰地说道：我妹妹真的长大了，今天要不是在墓地，我可能都认不出你了。告诉姐，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追你？

小荞不无骄傲地说，那当然啦！不要太多。

我姐轻捏她的脸蛋，笑，不害臊！

小荞说道：姐，你知道吗？你是我的偶像，我打小就崇拜你，希望将来像你这么美。

我姐笑道：你比姐漂亮多了，好吗？身材还那么好。姐老了……

小荞抬头说道：瞎说！你哪老了？再说，像你这种又漂亮又成熟又有风韵的女人，才是男人们最好的那一口。

我姐笑了，讨厌！

姐妹俩嬉笑连连。小荞幽幽地说道：姐，你真傻！你以为你这样做，真的是为哥好？他的人生，难道不该由他自己来决定吗？

我姐无言以对。小荞继续说道：姐，其实你和哥，不是亲姐弟。

我姐惊讶地看着她。小荞就把那天张鸣告诉她的话，跟我姐说了。

我姐摇着头，喃喃地说，怎么可能呢？打小别人就说我像妈，这不可能……

她沉吟了一番，对小荞说道：小荞，你相信你哥说的话吗？

小荞想了想，说，我相信他，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？

我姐陷入了沉默。小荞依偎在她怀里，若有所思。

我是在当晚接到小荞发给我的信息的，当时我正在跟林美娜做爱。

那天是周五，下班时林美娜叫我去她那里，我出于对她的愧疚和补偿心理，就答应了。

我们先吃了一顿林美娜精心布置的烛光晚餐，然后一起在浴室洗鸳鸯浴，出来后她让我坐在床沿上，她蹲到我的两腿之间给我吮。

接下来，她有些让我吃惊。先是用乳头轮流摩擦我那里，然后双手托起两个乳房，把我那里夹在中间，一上一下地挪动身子。

我承认我当时很爽，因为她的咪咪够大，特别适合做这个。我看得出来，她在使劲讨好我，但我当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？其实她是想用各种方法拴住我的心。

我一想到一连两晚分别跟姐妹两个做爱，心里就蛮羞愧的。

小荞给我发信息时，我正一边在林美娜的那里面抽插，一边含她的乳头。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，看到是小荞发给我的，没细看。

林美娜正在意乱情迷中，问我是谁？我说没谁，无聊的信息。继续跟她做，直到她高潮，我也射了出来。

完事后，趁林美娜洗澡，我拿起手机细看，才知道小荞去了以前的老房子，她叫我明天去那里找她。我今早才伤了她的心，正想找机会跟她缓和，于是答应了。

后来林美娜约我明天出去购物、看电影，我说明天是我妈忌日，我得回去扫个墓。林美娜说好啊！我陪你去。我说不用了，我想单独跟我妈呆会儿。

翌日天还没亮，林美娜还在睡梦中，我就悄悄起床，开车直奔那个位于这座城市边沿的小镇。

当我站在屋前的小院里时，天刚破晓，远处的群山笼罩在晨曦中，入耳皆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。

我听到身后的屋门打开，回头看去，我姐出现在了门口。她一怔，轻唤道：振豪？

我也蛮诧异的，没想到她在这里，怔怔地看着她。我俩相视无言。

小荞来到我姐身后，开心地说，哥，你来啦？

我姐扭头看向她，似乎明白了什么。我也明白了，这都是小丫头安排的。

那天上午，我姐和我妹陪我去墓园祭奠了我妈。回去时，三个人走在田野上，小荞挽着我姐的胳膊，姐妹俩有说有笑，我走在旁边，基本上一言不发。

我们三个好多年没有这样在一起过了，小荞特别兴奋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。

小荞说，姐，你还记得吗？有一次李大妈骂了你，哥不服气，他为了给你报仇，就在晚上烧了一大壶开水，把李大妈家的小树苗给活活浇死了。第二天气得李大妈呀！跳着脚地骂，又不知道是谁干的，哈哈哈……

我姐笑道：记得啊！怎么不记得？

她向我看来，四目相对时，我移开了目光。过去的往事，让我和她都觉得很温馨，但她和岳振龙的事，仍让我难以释怀。

中午我们去了李洛和袁丽的家，他俩看到久未见面的我姐和小荞后，相当地欢喜。那天的中饭和晚饭都是在他们家吃的，我仍然话很少，并刻意避免和我姐说话，小荞和李洛夫妻俩都看在眼里。

下午的时候，林美娜打来电话，问我回不回市里。我说不回，跟儿时的朋友聚聚。晚上从李洛家出来，我跟我姐和小荞说，想一个人散散步，叫她俩先回家。

信步走来，整个山林和田野都笼罩在夜幕中，四处蛙声、虫鸣声响成一片。

我在夜色中独自漫步，当我看到附近的一棵树时，想到了多年以前，少年的我和少女时代的我姐，有一天放学后的一件事。我走了过去。

我来到树旁，用手机照亮，揭开了一块树皮。光裸的树干上刻着——岳振豪、韩飞烟，永远在一起。

我再往下照，只见密密麻麻地刻着一行一行的字——振豪，对不起，对不起。

瞬间，眼泪涌上了我的眼眶。

往回走的时候，迎面遇到出来找我的我姐。我们姐弟俩在夜色中并肩而行。

我边走边说，从小我就认为我们是世上最亲的姐弟，我永远都不要和你分开。后来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，就不止想做你的弟弟了……

我停了一下，继续说，我真的很爱你，可我又是自私的，我觉得我在英国思念了你那么多年，你却没有等我，而是跟了别的男人，特别地伤害我。当我看到你跟岳振龙和你们的孩子在一起的时候，那一刻我真的好恨你。

我姐泪水涟涟，抽泣着说道：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

她抹了抹眼泪，说，有时候我会想，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。但有时候我也会想，我们姐弟不该是这样的，如果我和你之间以后只能做仇人，我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死。这些都是因为，你不仅是我最爱的弟弟，也曾经是我最爱的男人。

我驻足，含泪将我姐拥进怀里，良久才分开。我问，那个孩子，是岳振龙的吗？

我姐摇了摇头。我很诧异，问道：那他爸爸是谁？

我姐看了我一会儿，说，是你不认识的人。

我的心很乱，说道：姐，这些年你还发生了什么事？还遇到过谁？都告诉我。

我姐缓缓地说道：你想哪去了？桐桐是我收养的孩子，不过振龙对他很好，跟自己的亲儿子一样。

从我姐的讲述中我得知，桐桐是个弃婴，那时我姐还租住在那种老旧的居民区，有一天她在家门口发现了襁褓中的桐桐。

我松了一口气，说，姐，我现在想知道，我们之间，还有没有可能？

我姐温柔地看了我好一会儿，轻轻地摇了摇头。我的心一阵刺痛，问道：是因为岳振龙吗？

我姐点了点头，避开我的目光看向别处。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，闭了好一会儿才睁开。

我又看着我姐，说，不管你现在爱谁，跟谁在一起，让我们重新做姐弟吧？也许只有这样，我们才能永远不会感到被对方背叛，永远不会伤害到对方，永远相亲相爱。

我姐看着我，含泪点头。

那晚，我终于跟我姐打开心扉。我觉得直到此时，我才把我心里那个打了六年多的结，给解开了。

我在心里想，这辈子不能和她做爱人，就做姐弟吧？还像原来那样。无论以哪种身份，只要是守在她身边，怎么都好。

我们继续往家的方向走，我姐忽然发出“嘶”的一声，面露疼痛之色。我问她怎么啦？她说昨天在墓地追小荞的时候崴了脚，刚才不小心扭了一下。

我说我背你。她说不碍事，自己能走。我不由分说，背对她半蹲下去，又在自己的肩上拍了两下，说，上来。

我姐伏到了我背上，我背起她往前走。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，我觉得我背着的，是我的整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