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禁止的血亲之爱（24）

饭厅里，我和小荞一起吃早餐，她一副没精打彩甚至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这段时间，小丫头对我突然冷淡起来，让我有些不明就里。

我看着她，问道：怎么啦？小荞，有心事？

她冷淡地说道：没有。

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，身体不舒服吗？

小荞推开了我的手，说，没有不舒服。

我有点尴尬，只好缩回手看了她一眼，继续吃饭。

我又说道：这几天，你不大愿意搭理我，是对我有意见吗？

小荞依然冷淡地说，没有。

沉默了一会儿，她抬头看向我，你要跟林美娜订婚了吗？

我有些吃惊，问她，你怎么知道？

她说道：昨晚在张鸣的酒吧，她自己说的。哥，是真的吗？

我默然无语，点了点头。她又问：你爱她吗？

我缓缓地摇了摇头。小荞不解地说道：为什么啊？你不爱她还要跟她订婚？

我沉默了一下，说道：我爷爷希望我娶她……再说，她也等了我这么多年……

小荞忽然大声喊道：我不同意！

我一怔，吃惊地看向她。她含泪说道：你想知道为什么吗？

她指着自己的胸口，因为，我爱你！

我更加吃惊了。小荞呼了一口气，继续说，我从十四岁起就爱上你了，那会儿我天天盼着自己快点长大，好做你的女朋友。前段时间我们重逢后，我发现自己比过去更爱你，尽管我们是兄妹，但我还是不能自已地爱你。直到……

我默默地看着她。她哽咽起来，直到那晚你喝醉了，在梦里喊出了姐姐的名字。那时我才知道，你心里爱的是姐姐。

小荞说到这里，哽咽难言，她缓了下含泪说道：我虽然痛苦，但还是想，如果你能跟姐姐在一起，我仍然要祝福你们，替你们高兴。因为你们两个，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。

她几乎说不下去了，眼泪流了下来。

可是现在，你居然要跟一个你并不爱的女人订婚。你……你对得起我吗？

她说完，起身抓起自己的包就要出门。我从来没有想到过，我打小疼她的妹妹，把她看得跟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妹妹，竟然爱上了我，还爱得那样深。

我赶紧拉住了小荞，心中满是疼痛和抱歉，对她说道：对不起，小荞，我一直拿你当妹妹，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这样的。

小荞回过头来，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和希翼。那么现在你知道了，还打算拿我当妹妹吗？

我看着她，点了点头。小荞一闭眼，泪水滚滚而落，她甩开我的手，出了家门。

刚一进到办公室，林美娜就已光彩照人地等在了那里。

早啊！岳总。她神采奕奕地对我笑道。

她穿着一套两件套的职业裙装，里面是吊带抹胸小衫，乳沟小露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乳沟上。

林美娜伸手挡住乳沟，娇媚地笑道：岳总，这样盯着女下属的胸部，不大好吧？

我微微一笑，绕过她坐到了老板台后。老板台上已摆上了一杯她亲手为我泡制的咖啡，热气腾腾，这是她每天为我必做的事之一。

接下来，她开始向我汇报一天的工作安排，并递交需要签字的各部门文件。看着她那副充满干劲的、兢兢业业的样子，我在心里想，昨晚在岳家正式确立了她的岳家未来孙媳妇的地位，让她对自己的工作和岳氏更加满怀热情了吧？

同时，我一想到昨夜和菲姐在海边的野战，就对她暗感愧疚。当时我尚不知道她昨夜和菲姐在海边姐妹翻脸、情断义绝的一幕，更不知道，此时她是怀着怎样伤痛的心情来面对我。

林美娜一边跟我汇报，一边悄悄地看着我，在心里默念，振豪，我不会让任何女人夺走你的，包括你姐姐。

小荞来到了岳氏的一处物业，老远就看到穿着一身保洁制服、推着清洁车沿途打扫的肇红。那时肇红已在我的安排下，做了一段时间的保洁员了。

这时，一个拿着对讲机的物管人员过来对肇红指手画脚了一番，肇红谦卑地连连点头哈腰。小荞顿觉鼻子一酸，眼泪又下来了。

小餐馆里，肇红和小荞各自吃着一份炒饭。

哎呀！没事，就想过来看看你。小荞说道。

肇红看了她一眼，一边吃一边说，真没事？是不是在你哥那儿受气了？不行就搬回来住。

小荞使劲忍住泪，说道：哪有？我很好。倒是你，一个人要注意保重身体。

肇红笑道：哟！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，你个死丫头也知道疼人啦？

懒得理你。小荞埋头吃饭。

肇红小声说道：丫头，你对你哥的那点小心思，老娘清楚得很。虽说你俩不是亲兄妹，但也是表兄妹，你跟他在一起没有结果的。

你别瞎说！小荞不耐烦地说道。

我跟你说，还是找个靠谱的好，人张老板家儿媳妇的位置，可还给你留着的……

小荞将手中的小勺子磕到盘子上，你再说这些，我立马就走。

好、好、好，不说，不说，吃饭……

过了一会儿，肇红问道：晚上回家吃饭不？给你做点好吃的。

小荞说道：不行，今天是我妈的忌日，我得回去看看。

你妈？你哪个妈？

我养母。

肇红唉声叹气，唉！我算看出来了，在你的心目中，我这个活人还比不上死人。

小镇外，公交车抵达了终点站，我姐出现在下车的人流当中，她肩上挎着包，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。

以往每年的忌日，她都要来祭奠我妈。去年和前年都因为临时有事没有来，和三年前重返青岛后，每年都来我妈墓前祭扫的小荞完美错过。

此时，在我妈的墓碑前，同样摆着一束康乃馨。

小荞伫立墓前，眼含泪水，喃喃自语。妈……妈，我好想你，我该怎么办？

正当她哭诉的时候，耳畔传来我姐的声音：小荞？

她扭头一看，怔了一下，拿起小包转身就跑。我姐一边追一边喊，小荞，小荞，你别跑……

小荞继续跑着，身后传来啊的一声惊叫，她驻足回头，只见我姐坐在地上手抚脚踝，面露痛苦之色。

她抹了一下眼泪，转身跑回来，在我姐身旁蹲下，按住她的脚踝急切地问道：姐，你怎么啦？没事吧？

我姐摇了摇头，轻抚小荞的脸蛋，欣慰地笑了。小荞，你长大了，长得好漂亮！

小荞流泪哽咽，姐……

姐妹俩抱头痛哭。

我妈的墓碑前，摆上了两束康乃馨。我姐和小荞在墓前相依而坐。

小乔挽住我姐的胳膊，说道：姐，我想知道，你怎么和岳振龙在一起了呢？

我姐轻叹了一声，目光看向远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