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禁止的血亲之爱（10）

六年后，英国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。

波音七八七客机宽大的机舱里，空姐正沿着走廊检查行李舱的情况，不时帮旅客将行李摆放规范。

我闭目而坐，耳畔传来广播中用中英文播报的声音：女士们、先生们，欢迎乘坐本次航班。本次航班将由英国伦敦途径卡塔尔多哈飞往中国青岛……

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六年前。

那晚我目睹我姐在夜总会陪客，并在我的眼皮底下跟一个客人出台后，万念俱灰。那几天我没有回家，而是住到了张鸣家里。他父母一直在国外他姐姐家。

几天后，袁丽告诉我，我姐已离开青岛，具体去了哪？什么时候回来？一无所知。我对袁丽说，你不用告诉我这些，她已经跟我没关系了。

虽然我嘴里这么说，心里却痛苦得要命。我想，就算我不原谅你，你总得主动来找我吧？居然一声不吭地一走了之。

我去了菲姐的酒吧，我想找她算账，是她让我和我姐各自沦落风尘。

当时菲姐正跟几个男人、女人喝酒，她看到我后，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，对我笑道：振豪，你来啦？

我过去拿起桌上的酒杯泼了菲姐一脸，在坐的女人们纷纷惊叫。我被两个黑衣平头男按在了沙发上。

这已是那些年当中，我第三次被别人按住动弹不得。第一次是被庄远的随从，第二次是被带我姐出台的那个男人的保镖，这次又是被菲姐的手下。我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无助和渺小。

其中一个平头男恶狠狠地说道：找死，敢对菲姐无礼。

放开他！菲姐用纸巾擦着脸，说道。

两个平头男迟疑不动，看向菲姐。她厉声说道：还要我说第二遍吗？
我这才被放开。菲姐又对周围的人说道：你们都走开，我要跟我弟弟说话。

她还有脸称我是弟弟？我恨恨的盯着她。那些男男女女纷纷离开了座位，一个平头男没动，对菲姐说道：菲姐，这小子他……

菲姐瞪了他一眼，平头男离去了。菲姐又对我招手，振豪，过来坐。

我走过去，盯着她说道：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让我当牛郎还不够，还要让我姐做小姐？

你坐下来，我告诉你。她见我没动，拽了我一下。坐啊！

我坐了下来，发现那两个平头男坐在附近不时盯着我，以防又对菲姐不利。菲姐点燃一支烟，说道：想喝酒吗？

说着往杯中倒酒。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，将威士忌往嘴里猛灌。喝了几大口，将酒瓶往桌上一跺，被呛得不行。

她一边给我拍背，一边轻笑道：傻弟弟，这种酒不能这么喝。

告诉我，为什么？我擦着嘴，问她。

菲姐吐出一股烟雾，微微笑道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我，而是你的命，准确地说，是你和你姐的命运。

她灭掉手中还剩一大半的烟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，妖媚地盯着我。你先喝酒，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，再告诉你。

那晚，我喝得大醉，被菲姐带到了她的住处。她的房子，又大又豪华，简直是奢华。

在她卧室的床上，她把我脱得一丝不挂，当然她也是一丝不挂。她侧躺在我身边，一只手撑着头，一只手轻抚我的脸庞，那对丰乳贴着我的胸膛。

她就这样跟我说话，说了很多。她说，这个世界很残酷，弱肉强食，你和你姐太弱小了，弱小到厄运袭来之时，毫无抵抗能力，只能任人摆布，尊严被踩在脚下任人践踏。

她轮流吮吸我的两个乳头，手握住那里套动。她继续说，一个男人如果不够强大，不仅保护不了自己，还会让自己爱的女人跟着受罪。而一个女人，要么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在身边保护，要么自己强大起来。

姐当年也是这样，从偏远小县城来大城市混，被人强奸，给人当二奶被原配打上门来羞辱。为了做成一笔生意，被两个男人同时奸污。那时姐就发誓，一定不能让我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辙，要做到这一点，我自己必须先强大起来。

她絮絮叨叨地说着，伏下去含住了早已坚挺之处。她吮了会儿，抬头说道，振豪，你想成为强有力的男人吗？姐可以帮你。

她说完又含住，拼命地吮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起身，跨到我上面扭腰摆臀地上下起落。

我问她，告诉我，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吗？她呻吟着说道：你别问了，你只要记住，姐绝对没有想过要害你和你姐，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。

那晚，我跟菲姐做了一次又一次，把所有的怒气和怨恨都化作性欲，狠狠地发泄到她身上。在她的尖叫声中，一次又一次地射到了她的前后两个洞里，以及脸上、胸上……

菲姐再次提出包养我，她说她会重新塑造我，让我脱胎换骨。我说，你想把我变成一个小混混吗？她笑了，说她不会让我捞偏门，而是送我出国留学，学成归来由她出资帮我创业，打下一片属于我和她的江山。

我承认她的条件很诱人，她是如此迷人的尤物，又那么的有钱有势，恐怕很多我这样的屌丝都会对此梦寐以求吧？但我再次拒绝了她。

那晚之后，我回到了岳家。我觉得菲姐说得对，我要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，成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的强者。要想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一点，必须借助我可以依靠的力量。但相比被女人包养，我宁愿回到我讨厌的岳家。

我被送到了英国留学。在英国的六年，我前三年完成了研究生学历，后三年进入某知名跨国公司从底层做起，很快做到了部门负责人的位置。

这六年，我在拼命学习和工作之余，过着醉生梦死般的生活，拼命地麻醉自己，以减轻心里的伤痛。

我不停地跟各种肤色的女人上床，经常去地下拳馆打黑拳。在地下拳馆挨了无数次揍差点被打死以后，我终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打架高手，即使和黑人大汉对打，也丝毫不落下风。

在英国的第六年，我大伯说我爷爷年事已高，希望我能回国到岳氏任职，陪伴在他老人家的身边。我并没有立即答应，只回答我大伯我会考虑。

两周前，我又打了一场黑拳。对手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五、体重九十多公斤的黑人。刚一交上手，我就感觉到了和对方在力量上的差距。于是我决定智取，这是我唯一的胜机。

我只守不攻，并不停地躲避和后退，那些下注我的观众开始咒骂，有些人对我竖起了中指。

拳台旁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头一边焦急的拍着拳台，一边对我喊，反击、反击，揍他……

他是我的经纪人兼教练，当初就是他把我带入了地下拳赛，并把我训练成了一名出色的拳手。这种地下拳赛，除了不准撕咬、插眼、踢阴以外，几乎没有规则，而且也不按体重划分级别。否则，我也不可能跟眼前这个体壮如牛的黑人拳手同台对垒。

我充耳不闻，依然步步为营、且守且退。我的教练无奈地举起了右手，对我喊道：该死的，你他妈在干什么？

黑人拳手把我又一次逼到了拳台的一角，他忽然停了下来，左右拳套用力互碰，咧嘴露出了一口和他的肤色反差极大的白牙。来，宝贝，来啊！你这个该死的中国娘娘腔。

我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，趁黑人拳手门户大开，一记重拳挥到了他的脸上。在人们的惊呼声中，黑人拳手从地上爬起来，他显然被激怒了，骂道：狗娘养的，我要杀了你。

我趁他身形未稳，飞身跃起，提起的右膝狠狠地击中了他的下颌。黑人拳手再次倒地，我跨到他上面对着他的脸连续击出重拳。在我眼中，他的脸仿佛变成了六年前那些肆意欺侮我的人。

整个地下拳馆瞬间沸腾。刚才咒骂我的人开始为我叫好，刚才为黑人拳手加油喝彩的人开始咒骂他。我听到我的教练得意地对旁边的人说，看到了吗？这是一个懂得孙子兵法的中国人。

停、停，你想打死他吗？直到裁判过来对我又拉又拽，我才住手。

当晚，我把那场拳赛的举牌小姐带到了家里，跟她做了两次。她的胸是隆过的，屁股很大，阴毛剃得干干净净。整个过程中，她一直不停地喊着Oh Baby、Oh My God以及Fuck之类的话。

第二次做完后，她趴在我背上说，宝贝，你很棒，我可以留在这里过夜吗？我闭着眼睛说，你可以在任何地方过夜，除了这里。

她笑道：不、不，宝贝，你需要我。

我只说了一个字：滚！

她一下趴了起来，一边穿衣服一边骂，妈的，去死，上帝会惩罚你的。

那晚，举牌小姐走后，我在心里问自己，你一直呆在英国到底是为了什么？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？

于是，我在阔别六年之后，踏上了回国之路。这时的我，已经感觉到自己比过去强大了很多，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、屡次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傻小子了。

但让我茫然的是，强大如斯的我，需要保护谁呢？又有谁需要我来保护呢？颇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。

轰鸣声中，飞机在青岛流亭国际机场的上空缓缓降落。舷舱之下，就是那片熟悉的土地。

六年前，我从这里黯然离去，如今又茫然而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