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禁止的血亲之爱（2）

可是，家里添一口人，并非像我妈说的添一双筷子那么简单。再加上家里的钱都被小舅卷走了，我们的日子更加举步维艰。

临近高考时，我听我姐的同学李洛说，我姐想放弃高考。李洛也是我们这个镇子上长大的孩子，他跟我姐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学，他一直喜欢我姐。

那天，我急匆匆地往家赶。我家是一个带天井的小平房，刚走到家门外，就听到我妈和我姐在天井里说话。

烟烟，家里供不起两个大学生，都怪妈没本事，妈对不起你……我妈哭着说。我不由得驻足偷听。

只听我姐安慰道：妈，没关系，这是我自愿的。再说，上不上大学又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，而且我可以边打工边参加成人教育的学习。只要两年后弟弟能考上大学……

我再也听不下去了，一把推开小院的门，只见我妈坐在天井里，我姐正蹲在她的身前，一边替她擦拭眼泪一边跟她说话。母女俩看见我进来，都惊讶地看着我。

我走到我妈面前蹲下，急切地说道：妈，求求你了，让姐参加高考。

振豪……我姐推了我一下，示意我住嘴。我看向她说道：姐，你的成绩那么好，放弃高考太可惜了。

我又转向我妈，妈，让姐上大学，我来挣钱养家，好吗？

振豪，你胡说什么啊？我姐又推了我一下，着急地说道。

我对她说，我是家里的男孩子，挣钱养家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责任，你和妹妹只管好好读书，别的什么都不用管。

你给我闭嘴。我姐对我吼道。我也对她吼道：你才给我闭嘴。

我妈一下泪流满面，对于她来说，手心手背都是肉，决定让谁上大学让谁不上，真的是肝肠寸断啊！

我站了起来，倔强地说道：我已经决定了，明天就退学找工作。

我妈怔怔地看着我。我姐站起来对我说道：振豪，求求你别再说了好吗？

我妈坐在椅子上怔了好一会儿，她忽然起身在天井里寻找什么。我姐不解地问道：妈，你干嘛？

我妈拿起了一根晾衣服用的叉衣棍，走过来就往我身上招呼，一边打一边骂，我叫你不上学、叫你不上学，我养你这么大，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吗？

我一边哭一边躲，我姐也哭求我妈别打了。她又对我哭喊道：你还不跟妈认错？

我一下跪到了我妈面前。我妈这才在我姐的拉拽下停了手，她扔下叉衣棍气呼呼地说道：你说，你到底上不上学？

我仰起流满泪水的脸，哭道：妈，我一定好好上学，一定要考上大学。将来等我工作了，我一定好好的报答你和姐姐，让你们和妹妹都过上好日子。

我妈捧着我的脸，流泪说道：傻孩子，妈不要你报答，只要你将来成人成材，妈就知足了。

她把我搂进怀里，我抱住她的腰，在她怀里嚎啕大哭。我姐也过来蹲到我身旁，抱着我和我妈哭了起来。

那天，我们母子三人自七年前走出岳家大门后，又一次相拥大哭。我妹妹小荞站在屋门内，看着我们三个默默地流泪。

五年过去了，二十一岁的我读到了大三。我姐二十三岁，自当年高中毕业后，一直在商场帮人卖衣服，她工作之余也在参加自学考试。我妹小荞也有十四岁了，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，正在读初二。

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，我瞒着我妈在一家酒吧做服务员，每天晚上去上班。这份工作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张鸣给介绍的，他和两个玩音乐的朋友组了一个乐队，在各个酒吧驻唱。

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叫菲姐的女人，三十岁左右，蛮漂亮、身材也蛮好。据张鸣说，菲姐的背景很深，人脉特别广，可以说黑白两道通吃。她经营了好几家酒吧，还有其他生意。

因为姐姐有工作，我也能挣些钱贴补家用，家里的日子眼看着好了起来。可就在这时，我妈却病倒了。由于多年的积劳成疾，我妈病得很重，需要做手术。但手术费用非常昂贵，让我和我姐犯了难。

为了让我妈安心治病，我们向她隐瞒了手术的费用，并瞒着她将房子抵押给了银行，可还是差一截。

于是我找到菲姐，请求她借一笔钱给我。我想，她平常对我不错，基本上拿我当她弟弟，想必愿意帮我。

那晚在菲姐的酒吧，她听了我的话以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。幽暗、迷离的灯光下，她看上去格外妖媚，坐在吧台旁的高凳上，一只手拿着酒杯，另一只手放在吧台上，高耸的双峰和深陷的乳沟让我心跳加快，又不敢直视。

菲姐说，我与其向她借钱，不如自己挣钱。我嗫嚅道，我一时上哪去挣这么多的钱？她问我跟女人上过床没有？我红着脸说没有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。

接下来，菲姐告诉了我一件事。她认识一些富婆，因为被老公冷落而空虚寂寞，想找年轻的帅哥玩，最好是处男，她们也想尝尝给男人开苞的滋味。

她还说，我长得够俊，身材也很好，以我的条件，只要我愿意，她能帮我谈一个很好的价钱，解决我妈的手术费不成问题。

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我妈，也对不起我姐，但一想到病床上的我妈，在商场辛苦帮人卖衣服的我姐，我在心里挣扎了一番，艰难地点下了头。

某个夜晚，我和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来到酒店开房。她长得还算漂亮，丰满白皙，浑身珠光宝气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。

进了房间，少妇先洗了个澡，出来时穿着一件酒店的短浴袍，两条大白腿光裸着。她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，那对乳房在浴袍上面的开口处欲隐还露，而在浴袍下面的开口处，黑森林时隐时现。

我很紧张，又莫名地期待和兴奋，心砰砰直跳。少妇叫我也去洗，还嘱咐我出来时什么都别穿。我照做了，只是出来时用双手捂住了下体。

少妇对我露出了满意的神色，她叫我放开手，我只好放开，她盯着我那里看了一会儿，再次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
她站起来脱掉浴袍，果然是一丝不挂，黑森林茂密，扭动着丰乳肥臀走到我身前，伸手握住了我那里。此前的二十一年中，我从来没有碰过女人，也没让女人碰过我，一下就在她的手里勃起了。

少妇让我坐到床沿上，她蹲到我的双腿之间，握住我那里含入口中，一下一下地吞吐。我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很快就射到了少妇嘴里。

直到我射完，她才移开嘴，吞了下去，又将上面的残留物舔舐干净。她抬头看向我，满意地娇笑，你果然是处男。

我无所适从。然后少妇拉着我上了床，在她的指导下，我跟她接吻，亲吻她的乳房，吮她的乳头，爱抚她的身体。最后她让我伏到她的两条大白腿之间，舔她那里，一边教我怎么做，一边呻吟着说着好爽之类的话。

尽管她那里散发着难闻的骚臭味，我还是卖力地讨好她，因为我妈还等钱做手术。在这个过程中，我又勃起了，尽管十多分钟之前我才射了一次。

然后她叫我伏到了她身上。那晚不算我射到少妇口中那次，我跟她做了四次，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，她一直在大喊大叫，叫得呼天抢地。

少妇很满意，她付了我的报酬，刚好能弥补我妈手术费的缺口。她还留了我的手机号，说以后还可以找我。我不置可否。

破晓时分，我怀揣着少妇给我的卖身钱离开了酒店。走在除了正在打扫的环卫工以外空无一人的大街上，我想到了NBA球星科比的那句话——你看到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？

我没有看到过，但我看到了凌晨四点的青岛。那些环卫工为了生活所迫，我也是因为生活所迫。那一刻，我在心里默默地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