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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两个姐姐的私密往事(37大结局上)

发布日期 : 2020-11-11     作者 : 陈言2020     人气 : 2167

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转过身去,看到李美婷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。她穿着一身空姐服,正一只手举着手机,一只手扶着拉杆箱。

我张开嘴,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李美婷一边流泪,一边哀怨地瞪着我,然后她擦了一下眼泪,拉着拉杆箱转身跑向候机大厅外面。

我喊了一声“婷婷”,抱起宝儿追了过去。

那天,我没有追到李美婷,只好先把宝儿送到他外公、外婆那里。回到家中,还好李美婷在,可她已哭成了泪人,我从来没有见她伤心成这个样子,着实把我给吓到了。

她歇斯底里地对我哭喊着:“我那么爱你,从小到大爱你,你却这样对我?你对得起我吗?”

我只好默默地、使劲地把她搂在怀里,任由她在我怀中痛哭。那个时候,我真是死的心都有,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,无论怎样做,都会伤害到一个爱我的女人。

李美婷冷静下来以后,问我那个孩子是谁的?我别无选择,只能如实相告。

她扬着那张被泪水覆盖的、美得令人心碎的脸,盯着我问:“这些天,你跟她上床了吗?”

事到如今,我不想对她隐瞒任何事,点了点头,低头不语。她也点了点头,泪水再次滑落,再次盯向我,“那你那天凌晨,也是跟她在一起的?”

她说的是宝儿高烧我送苏玲母子上医院,没有去接她的那个凌晨。我再次点头,又说道:“可那天确实是……”

她打了我一个耳光,声泪俱下,悲痛得无以复加,“你太无耻了!那天那么晚了,还下着那么大的雨,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机场,却跟那个女人幽会……”

她抽泣得难以为继,埋下头用右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,呜咽着说道:“沈宇豪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
接下来哭得颤栗不止。我被她的样子吓坏了,伸出双手扶她的肩膀,她大喊道:“别碰我!”

我只好缩回手。我本想跟她解释那天凌晨我并不是和苏玲幽会,而是为了送宝儿上医院。但我知道,这些话对于她来说,对于我做下的事来说,已毫无意义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李美婷把我送她的求婚戒指取下来,举到我眼前,用冷得令人颤抖的声音抽泣着说道:“沈宇豪,我们完了。”

然后把戒指重重地放到茶几上,拉起拉杆箱往外走。我拽住她问她干嘛?

“给苏玲和你儿子腾地方。”她冷冷地说道。

“这是你的家,我不会让你走的。”我用央求的目光看着她。

“放手!”她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冷。

我连摇了几下头。李美婷噙满泪水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,“你要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吗?”

我真是被她吓到了,我没想到这个打小乖巧、温柔的妹妹,竟然被我刺激成了这样。我无奈的松开了手。

从那天起,李美婷搬到了厦航的宿舍,并把我的手机号码、微信和QQ全都拉黑了。

我本想去厦航宿舍找她,但我能跟她说什么呢?说我跟苏玲一刀两断、再不来往?我知道自己说不出口,也做不到。那我去找她,对她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?

暂时令人庆幸的是,李美婷没有把她和我分手的事对家里任何人说,否则我真的无法面对李爸、我干妈还有我爸妈。

她也没有对她最亲爱的姐姐李美妮说。小时候但凡我欺负了她,她姐知道后要教训我,她都会在她姐面前袒护我、给我打圆场。

但我自己向李美妮坦白了,因为我很担心她,想让李美妮帮着安慰她。

李美妮一听就毛了,李美婷比她小七岁,是她从小呵护大的。她当即从福州赶过来兴师问罪,一见面就给了我一巴掌。她问我跟苏玲到底怎么回事?我一五一十地给她说了。

李美妮这才知道当年我们都错怪了苏玲,她问我:“这件事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你打算怎么办?总不能脚踏两支船吧?”

我苦笑道:“我从来没这么想过,当时背着婷婷和苏玲来往,事发突然,我情非得已。”

李美妮说道:“但这件事不能老这么拖着,不然对爱你的两个女人伤害太大了,尤其是婷婷。”

她迟疑了一下,“宇豪,如果你想好了和苏玲断,婷婷那边我去说。毕竟她那么爱你,从小爱到大,对于她来说,你就是她的全世界。”

我双手抱头,使劲揪住头发,痛苦不堪,“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无论怎么选,都不是我愿意接受的结果。”

李美妮怔怔地看着我。她明白我此时的心情,一边是刻骨铭心的旧爱,还有个儿子,另一边是青梅竹马的新欢,还有两个亲密无间的家庭的情义,无论怎么选,都会对落选的一方造成极大的伤害。

“姐,我好难过!”我说着,呜咽起来。

李美妮把我搂到怀里,轻抚我的头,哽咽道:“姐明白,姐明白……姐不会再逼你了,她们两个一个是我姐姐,一个是我妹妹,我也不忍心看到你伤害谁。但是,你还是要尽早做出决定。”

李美妮来找我后的第三天,苏玲给我打了个电话,问我宝儿怎样?我说挺好的,在外公外婆家,我基本上天天都要去陪他。

实际上苏玲的父母早就知道我是宝儿的爸爸了。当初苏玲把宝儿带到他们面前时,他们就想知道和女儿生下这个外孙的男人是谁,于是苏玲告诉了他们,并嘱咐他们暂时不要对宝儿说,因为她并不确定还能不能跟我在一起。

我和苏玲重逢那天,在她家楼下遇到她父亲时,她父亲就已知道我是宝儿的爸爸。当时苏玲还想让我去家里跟她母亲见面,但被当时还蒙在鼓里的我婉拒了。

我忍不住把李美婷那天在机场看到我们以及她离家出走的事说了。苏玲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,说道:“宇豪,该做决定了,你想好了吗?”

我也沉默了一会儿,对她说道:“姐,这几天我想了很多,如果老天非要我对不起一个人,我只能对不起婷婷了。我要跟你在一起,跟宝儿在一起,至于婷婷,我会跪在她和李爸、干妈的面前,不是请求原谅,而是谢罪。”

当我把那些天痛苦思考的结果说出来后,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。我听到苏玲在电话那头抽泣了一下,然后她说道:“宇豪,姐谢谢你,也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姐和宝儿的陪伴。但是,请你从今天起忘了姐,并且立即去找婷婷,向她认错,请求她的原谅,并跟她说你不会再见我。”

我大吃一惊,没有想到我的决定和对她的一片痴心换来了她这样的回应。

“不,我不同意。”我坚决地说道。

她叹了一口气,“宇豪,这段时间你对姐和宝儿的陪伴,对于我们母子来说已经足够了,我不能再牵绊你了。”

“不,不,我做不到。”我含泪摇头。

她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,“做不到也要做到。从今天起,我不会再见你,不会再跟你联系。”

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,我打过去也关机了。

此后,苏玲果然说到做到,我再也联系不上她,无论是手机还是微信。

那几天,我失魂落魄,一边牵挂着上海的苏玲,另一边又揪心着李美婷。我没有想到,老天很快替我做出了终极抉择。

那天我正在开车,接到了一个上海的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,对方说他是律师,也是苏玲的朋友。他告诉了我一个噩耗,就在昨天,苏玲自杀于她的住处,遗体旁放着一封遗书。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立即靠边停车。很快,那个律师把遗书拍成照片发给了我。

遗书上说,苏玲于三个多月前被查出罹患多发性硬化症,这是一种以中青年女性为主的绝症,虽然致死率很低,但难以治愈,发病后将全身瘫痪并引发多方面的功能障碍。

于是她带着宝儿来厦门找我,为的是把宝儿交到我手中,然后一个人悄悄结束生命。当她知道我和李美婷在一起后,只好改变了主意,没让我认宝儿,只想让我陪伴他一段时间。

回到上海,她做了两件事。一是还未等到开庭,她就主动庭外和解,把老男人以前给她的那些钱,全部还给了老男人的遗孀和子女,还让他们立下字据,永不就此事再做纠缠。

二是通过律师事务所,把她生前开酒吧以及用老男人的钱当本钱,进行各种投资挣下的财产分成了三份,一份给她父母,一份给宝儿,另一份给我。

宝儿仍然由她父母照顾,她希望我看在和她相爱一场以及宝儿是我亲儿子的份上,如果她父母有朝一日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再照顾宝儿,由我把宝儿抚养成人。此外,她之所以放弃治疗,是因为这种病根本无法根治,只能暂时抑制,一旦发病生不如死,所以她选择了在发病之前有尊严地死去。

她还叫我去上海替她处理后事,并把她的骨灰带回厦门。最后,她在遗书中说,她非常爱我,愿我和她来世再做夫妻。

我没想到,那天送她到机场,竟然是我和宝儿跟她的永别,她当时实际上是去上海赴死。当我说那句生离死别的玩笑话的时候,她正在跟我们生离死别,而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。现在想来,她当时是怀着怎样悲痛的心情和我们诀别?

这时我才明白,难怪她那时老缠着我做爱,她是想把我和她之间这辈子的爱,在那段时间全都做完。

我呆呆地坐在车里,良久,才把脑袋伏到方向盘上,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悲嚎犹如火山喷发般,从我的喉咙迸裂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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