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两个姐姐的私密往事（11）

路过一个小吃摊的时候，李美婷松开我的胳膊说：“哥，你等等，我去买串炸里脊。”

我点了点头，她对我嫣然一笑，走到小吃摊旁。我从后面看着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影，衬衫的质地比较薄，胸罩的带子若隐若现，不禁感叹，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，长成了美丽的大姑娘。

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小时候。当年，我老跟在李美妮的屁股后面跑，姐姐、姐姐的叫个不停，就像她的跟屁虫。后来我的屁股后面也有了跟屁虫，哥哥、哥哥的叫个不停，那就是年幼的李美婷。

那时我喜欢跟李美妮玩，尽管她有时对我穷凶极恶的，我仍然贱兮兮地老粘着她。我不大喜欢带李美婷玩，尽管我当时也是个小屁孩，却顶瞧不上比我更小的小屁孩，可她一点不介意，也老粘着我。

那些年，我们姐弟、兄妹三人就那样，一个跟一个，一个粘一个，渐渐地长大了。想着这些，我的脸上泛起了微笑。

“哥，你笑什么？”李美婷打断了我的思绪，她站在我面前，手里拿着一串炸里脊。

“没笑什么啊！”我说道，“你吃这种油炸食品，就不怕长胖吗？”

“我平常都没吃，这不放假了吗？犒劳犒劳自己，嘻嘻……”李美婷笑着，把炸里脊递到我嘴边，“哥，你也吃。”

我咬了一口，她又是嫣然一笑，也咬了一口，挽着我继续走。我们两兄妹就是这样，从小不分彼此，一个碗里吃饭，甚至同吃一根冰棍，丝毫不嫌弃对方的口水。

李美婷和我一起回了我家，她家跟我家在一个小区，隔着几栋楼。刚一进家门，我爸说道：“儿子回来啦？”

“我也回来啦！沈爸好！”李美婷在我身后嘻嘻笑道。

“哟！我闺女也来啦？”我爸喜笑颜开。他没有女儿，视李家两姐妹为自己的亲生女儿，连她们的名字都是他给取得。而我的名字，是李爸取的。

不过李美婷长大后不太喜欢她的名字，因为那些调皮的男生老在背后叫她内衣，灵感来自婷美内衣的广告。

李美婷又向我妈问好：“干妈好！”
我妈笑道：“你们兄妹俩怎么一起到家了？”

我说在路上碰见的。我妈又问你姐呢？我说她明天上午回来，误不了你的生日宴。

“那行，你先歇会儿，我做饭去。”我妈说着，又对李美婷说道：“婷婷，待会儿也在家里吃，我给你妈打个电话。”

“知道了，干妈。”李美婷笑道，她从来把我家当她自己家，想吃就吃，想睡就睡。

我爸对李美婷说道：“婷婷，去你哥房间做作业，待会儿你干妈做好饭了叫你。高三了，不许贪玩。”

“是，沈爸。”李美婷说着，调皮地吐了下舌头，背着书包进了我的房间。

我在客厅陪我爸喝茶聊天，我爸那年四十九岁，在他们那个百十来号人的事业单位当一把手，对我谈不上太严厉，也谈不上太宠溺，就是有些专制。否则，我当年也不会在他的逼迫下，从学校宿舍搬过去跟李美妮一起住。

他问了我一些在学校的情况，又问我有没有要好的女孩子？我说没有。他又说我还小，别急着谈恋爱，等工作了再说。

吃晚饭的时候，我爸一边给李美婷夹菜，一边问她功课重不重、学习累不累之类的。

李美婷一一作答。然后我爸又跟她说别早恋，专心学习。我觉得我爸今天有点啰哩啰嗦的，老叫我们不要早恋，可能人老了就是这样。

吃过晚饭，我爸让我送李美婷回家，我说都在一个小区，有啥好送的？我爸说，你不得去问候下你李爸和干妈？大老远的回来一趟。我说反正明天就要见面，不急这一天吧？

“我们两家就是一家，他们也是你的父母，哪有儿子回来了不打个照面的？”我爸说道。

确实，这些年我和李美妮都在外地，呆在家里的时间少，我们每次回到家，第一件事就是去问候对方的父母。

“走，哥，去我家。”李美婷又挽住了我的胳膊，跟我爸妈挥手告别：“沈爸，干妈，明天见。”

下了楼以后，我对李美婷说道：“你别老挽着我啊！”

今天一见面，只要是我俩走在路上，小丫头就一直挽着我。她噘起嘴说道：“怎么啦？你不乐意啊？”
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说，别人看到了，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。”我说道。

她的嘴噘得更高了，“你觉得我当你的女朋友，很让你丢脸吗？”

我哭笑不得，连忙跟她说不是这个意思，主要是她还小，还是中学生，让人看到了对她的影响不好。

李美婷这才收起嘴唇，笑道：“那你怎么乐意让姐挽着你？她也不是你的女朋友。”

她说得没错，平时我跟李美妮走在一块儿时，那个母老虎也常挽着我，而我也很自在地让她挽着。除非阿汤哥在场，只要是那小子和我同时出现在李美妮的面前，母老虎的眼里就只有她的阿汤哥，挽他还挽不过来，哪有功夫搭理我？

为什么换成了李美婷，我就有点不自在了呢？我觉得，可能确实是她年龄太小的缘故吧？

“哥，问你个问题呗？”李美婷双手挽住我的胳膊，笑盈盈地看着我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老实交代，你有女朋友了没有？”

那一瞬，我想到了苏玲。我摇了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
“真没有？”小丫头有些不相信，继续笑盈盈地看着我。

我认真地点了点头。我觉得我没有撒谎，因为苏玲自己都不承认她是我的女朋友，按她的意思，我们是一对非常亲密的另类的姐弟。

如果说李美妮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姐姐，那么苏玲和我之间，则是亦姐弟亦情人，但绝对不是正经八百谈恋爱的男女朋友，或者说，是姐弟兼炮友。而眼前的李美婷，我打小拿她当亲妹妹。她们三个，无疑是除了我妈之外，我在这个世上最亲也是最爱的女人。

我发现李美婷偷偷地笑了，我问她笑什么？你哥没有女朋友就这么开心吗？

“那当然啦！沈爸不是不让你在大学谈女朋友吗？我得帮沈爸看着你。”小丫头理直气壮地说道。

来到李美妮家，她爸妈都在，看到我非常亲热，儿子长、儿子短的叫着。李爸没有儿子，拿我当他的亲儿子，跟我爸没女儿拿李家姐妹当亲女儿是同出一辙，反正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。

李爸比我爸还大一岁，可看上去更年轻，也没我爸的那种中年男人特有的油腻。他在派出所当所长，经济能力挺强，本文开头说的李美妮租的那套房子，其实是李爸买的。他付了百分之七十的首付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由李美妮按揭。并不是他拿不出全款，而是想给李美妮一点压力，让她活得有些紧迫感。

当初我住进去的时候，我妈说我们家也出一半的按揭费，权当是租金。李爸死活不要，说老子买的房，儿子住天经地义，哪能收租金？

李爸和我干妈，一左一右坐在我两边，握住我的手问长问短，好像我出去多年后才归家似的，其实从暑假结束到现在，也就个把月的时间。

那天晚上，我被笼罩在浓浓的亲情中，很幸运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，拥有两个家庭的亲情。

从李美妮家出来后，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玲，想她这会儿在干嘛呢？她也是今天出发飞上海，这个时间点恐怕正跟那个老男人翻云覆雨吧！一想到这个，我的心里一片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