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两个姐姐的私密往事（6）

我漫无目的地瞎蹿，又拨打了几次郝维和苏玲的手机，还在微信里给苏玲发去了信息，无不泥牛如海、有去无回。我仿佛看到了郝维抱着苏玲翻云覆雨的画面，真的是心如刀绞。

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否认，不，不会的，苏玲怎么会看上郝维？怎么可能跟他做那样的事？但转念一想，他俩同时双双失联，不是开房去了是什么？

我真是后悔啊！这个平时那么疼自己、自己还对她爱搭不理的漂亮姐姐，就这样被自己亲手送上了别人的床？同时我又想，苏玲太不捡点了，居然跟刚认识的人上床，还是一个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家伙。

这时，我猛然想到，苏玲会不会是手机没电，这会儿回家了？我就像捞到了救命稻草般，抱着一线希望，打了个车直奔苏玲所住的小区。

来到苏玲家门口，我连按了几下门铃，里面没有回应，我急得又拍又喊：“玲子姐、玲子姐，苏玲，苏玲……”

还是没有回应。完了，肯定是跟郝维开房去了。我颓然地伏到了门上。

来到楼下，我又拨了几次苏玲的号码，还是关机，微信里发给她的几条信息也没有被回复。我忽然想到了正在福州的我姐李美妮，于是拨通了她的手机，问她苏玲刚才跟她联系过没有？

李美妮说没有啊？你俩今晚不是跟你朋友吃饭吗？怎么啦？吵架了？

她的声音有些异样，这时我又听到她嗯了一声，知道她正跟男朋友干炮，就说没事，你俩继续，挂断了电话。

我决定在她家楼下守株待兔，就是等到天亮也要把她给等回来，问她到底干什么去了。这么想着，我坐到了小区的公共椅上。

此时深更半夜，四周一片寂静，我多么希望苏玲从黑暗中走到路灯的光亮下。有几次真的有人走过来，我以为是她，却每次都收获到失望和失落。

我的思绪开始回到过去。因为我姐李美妮的缘故，我认识苏玲两年了，她对我真是没得说，几乎比李美妮对我还要好。

记得当年我进大学报到那天，李美妮因实习的公司临时有事没空接我，是苏玲开车来火车站接的我，陪我去学校报到，帮我安顿寝室。别的同学和家长都以为她是我亲姐，其实那只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。

当晚她又和李美妮给我接风洗尘，还是她买的单。从我们初见起，她就以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姐的身份呵护着我，一直到现在。

自打我在厦门上了大学后，实际上我就有了两个姐姐，我们三个在厦门都没有别的亲人，从某种程度来说，我们姐弟三人这些年一直是相依为命。可我却因为男人的虚荣心，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，以我炮友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，这会儿还不知所踪。

我真的恨自己，如果时光倒流，那天我一定不会跟郝维吹牛，而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，我没有炮友，我还是一个从没跟女人上过床的傻瓜。

“宇豪，宇豪……”我仿佛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，身体也跟着被摇晃，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，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庞。

“姐……”我不假思索地喃喃说道。

那个女人噗嗤一声笑了，“小伙子，我当你妈都有余了，你还叫我姐？”

我这才看清楚，原来是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五十多岁的老阿姨。此时，天已破晓。

老阿姨接着说：“小伙子，你怎么不回家睡这里？不怕着凉啊？你看衣服都被露水浸湿了。”

我恍惚着“哦”了一声。老阿姨说了一句“快回家吧？省得你爸妈担心”，又扫起地来。

待我清醒过来，急忙跑进楼里，乘电梯再次来到苏玲家的门前，按下门铃。按了好一会儿，依然没有回应。我失望地想道，她竟然还没有回家？还跟郝维在一起的？

正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，门开了，苏玲站在门里，双手环抱冷冷地看着我。我赶紧说道：“姐，你回来了？”

苏玲冷声说道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
“我……”我竟一时语塞。

苏玲转身往屋里走，我跟了进去。

“姐，你昨晚去哪了？我怎么联系不上你？”我急切地问道。

她头也不回地说道：“跟你没关系，少管！”

“你知道吗？我一晚上联系不上你，担心死你了。”

我顿了顿，又问道：“你昨晚……是跟郝维在一起的吗？你们干什么了？”

苏玲转过身来盯着我，“你跟那个燕子干什么了，我就跟郝维干什么了。”

“你还真跟他上床了？”我脱口而出，那一刻杀了郝维的心都有。

她冷笑道：“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？交换炮友，换着玩，你昨晚开心吗？”

“可你怎么能跟郝维那样的人上床？”我吼道。

“为什么不能？”她盯着我，“跟你就可以吗？告诉你，郝维长得高长得帅，又风趣幽默，还是比你成熟的男人，你都不知道他在床上让我有多爽？”

“住嘴！”我一下失去了理智，扇了她一巴掌，不过没用多大的力。

饶是如此，还是令苏玲错愕和气愤不已，她幽怨地盯着我喊道：“好啊！沈雨豪，你敢打我，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？”

她哭着扑向我，粉拳往我脸上、身上招呼，我连忙招架，却丝毫不敢还手，刚才那一下，已令我后悔莫及。

我任她打了一会儿，将她紧紧抱住，她伏在我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。我轻抚她的脑勺，良久才说道：“我昨晚什么都没做，一直在你家楼下等你，一直等到现在。”

我明显感觉到她怔了一下，哭声渐止。我扶着她坐到沙发上，把昨晚到今晨的经过给她讲了一遍，只是隐瞒了燕子为我口交的事。直到这时我才猛然想起，我把自己二十一年的初夜交到了燕子的嘴里。

“你不信的话，自己打开手机看看，看有多少个未接来电和微信信息，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？”

趁苏玲打开手机看，我跟她解释，从头至尾我都没想过让她跟郝维上床，只是让她假冒我的炮友蒙混过关，没想到后来事情变成了这样。

苏玲怜爱地轻抚我的脸颊：“你傻不傻啊？就在楼下的椅子上躺了一夜？冷吗？”

我点了点头，“冷！衣服都浸湿了。”

她又流下了眼泪，搂住了我，我揽住她的腰，依偎在她怀里。

良久，我们才分开，我问道：“你能跟我说说，昨晚你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
苏玲就把她昨晚的经历也告诉了我。就在我和燕子呆在那个无人包房的时候，郝维对苏玲说他俩开房去了，我们也去开房吧？

苏玲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郝维，说道：“你是我弟弟的朋友，我也拿你当弟弟，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种话？”

郝维吃惊地说你不是沈宇豪的炮友吗？怎么成他姐姐了？苏玲冷笑了一声，扬长而去。其实她从晚饭开始，就有些猜到了是怎么回事，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，就等郝维现形。

苏玲本不愿把我想得那么不堪，居然让自己的姐姐冒充炮友和狐朋狗友玩交换。她一气之下去了她开的酒吧，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杯一杯地喝酒，还把手机关了让我找不到她。

她想到了过去很多的事，她对我种种的好，她没料到我竟然对她做出了这么下流的事，越想越伤心，直到天快亮才离开酒吧，打了个车回家。来到楼下时，她是看到有个人躺在公共椅上，却没想到是我。

姐弟俩敞开心扉后，这才释然。苏玲问我饿不饿？她做早餐给我吃。

我说道：“你们小区外面不是有家沙茶面很好吃吗？我们去吃那个吧？”